1980年12月,经浙江省农业厅援外办派遣,永嘉县农办干部陈久湘作为农业专家被国家派往乌干达,在该国奇奔巴水稻农场工作了两年多。陈久湘现已退休在家,之前任永嘉县政协副主席。
乌干达位于非洲东部,领土面积为24.1万平方公里,约为浙江省的2.4倍,当时人口1400多万仅是浙江人口的1/3。它横跨赤道,境内多为海拔1200米左右的高原。乌境内湖泊众多。维多利亚湖是世界第二、非洲最大的淡水湖,面积约6.7万平方公里,有42.8%的面积在乌境内。其他还有艾伯特湖、爱德华湖、基奥加湖、乔治湖等等。因此,乌干达素有“高原水乡”之称。从埃尔贡山到维多利亚湖沿岸,还有茂密的原始森林。因为上述原因,尽管乌干达在赤道上,这里还是热带地区的温带气候。年平均气温只有摄氏22度,全年降雨量在1200毫米左右。一年分两个旱季和两个雨季,根据雨季分布,一年种植两季水稻。香蕉、凤梨、芒果、柑橘、茶叶、番薯等作物都可种植,野生动物也很多。难怪有人说这是冻不死,饿不死的地方。也有人称乌干达是英国女皇皇冠上的一颗明珠。乌干达的气候是很好的。陈久湘说,他在乌干达2年多时间里,每天都只要穿一件单衣,没有出汗,也不会感到冷。大旱季,室内最高温度也没有超出35度。大雨季,也不会天天下雨。下雨一般在下午或夜里,哗哗地下了一阵子。过后,地面干燥天空很蓝,好像没有下过雨一样。陈说,他从国内带来的衣服,放箱子内2年多都没有晒,一直很干燥。由于气温不很热,我国对外派遣人员确定置装标准时,把乌干达作为温带地区来对待,每人还发放一件雪花尼大衣。
乌干达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官方语言为英语,主要宗教是天主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由于工人信仰不同,陈久湘说,他们在安排工作时要注意工人的信仰情况。绝对不可以把信仰伊斯兰教的工人安排去干养猪方面的工作。
乌干达史称布干达,国家历史不长。19世纪中叶以后,乌干达逐渐沦为英国的“保卫国”,并于1907年在乌设总督。1969年10月9日,乌干达宣布独立。陈说,他们专家组成员曾去参观过乌干达的“故宫”。这个名曰“故宫”的建筑物,实际上是由乌干达人用手工将干草精致编制搭建而成的“茅草屋”。“故宫”里挂着乌干达历代国王的画像、照片和说明资料。他们的国王一般都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富人。最早的国王至今还只200多年。
1962年10月18日,中国和乌干达建立外交关系。奇奔巴农场是中国70年代援建的一个以生产大米为主,农工商综合经营的国营农业企业,耕地面积8200亩。1976年建成投产,曾为乌干达经济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出国经过
1980年12月,正值隆冬季节,天气很冷,陈久湘从浙江永嘉的家里动身去北京。到北京后,他才知道这一批出国的共有四人,除一人来自黑龙江,其他都来自浙江。组织上让陈久湘任组长,大家一起住在国家农垦部招待所接受培训。培训内容包括学习外事纪律,了解非洲及乌干达风土人情,以及需要注意的比如不能随地吐痰、剪掉鼻毛等等其他事项。出国前,国家给大家准备了几套温带地区穿的衣服,其中有一件雪花尼大衣,后来都没穿,至今陈久湘还保存着。过了一个月,也就是在下一年1月10日,他们一行坐飞机出国。赴首都机场时,天气特冷,招待所给他们每个人一件棉大衣,让穿到机场再收回。那是一班飞往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飞机,中途在巴基斯坦的卡拉奇机场停留一个小时。飞机到达埃塞俄比亚上空往下俯瞰,看不到一点绿色,慢慢降落目的地时,大家都好奇的往窗外看,发现下边的山地都呈红棕色,偶尔还有些小毛驴在走动。走出机场,中国驻埃塞俄比亚大使馆已派人在迎接。这时,陈久湘等人得知当地的海拔有二、三千米。他们在大使馆里住了三天,大使馆的服务很好,大家都很感动,就是上楼时,觉得有点胸闷。初次到国外大家都感到新鲜,不仅生活好,大使的每周工作日程表更是从没见过。第二天,大使馆还派人开车带陈久湘四人去外边参观,看看别国的大使馆建筑。第三天,大使馆送陈久湘他们去机场,改乘一架小飞机去乌干达。去乌干达约有两个小时的航程。飞机经过其上空时,与埃塞俄比亚完全两样,俯瞰大地一片葱绿,维多利亚湖湖水蔚蓝蔚蓝,就像太平洋一样。到达后,异国风情扑面而来,很是强烈。坐小车去首都坎帕拉中国大使馆,一路上看到两旁都是花草、树木。路中间隔离带上也都是花,开的很热闹。1月份,正值当地大旱季,阳光很猛,大家都穿一件短袖衬衫,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就是闻到有一种强烈的异国泥土气息。路上看到的人都是黑人,他们虽然皮肤黑但体格很健壮。妇女黑人穿着拖到地的裙子,她们的头上还顶着一些东西。路旁,偶尔可看到一个个像“蒙古包”似的小屋子。这里实行一夫多妻制。据说,婚后他们一个老婆分住一个房子。车子很快到达首都坎帕拉中国大使馆。坎帕拉是一个刚经历十年战火洗礼的城市。乌干达总统蒙巴托10年前被阿明军队赶到邻国塔桑尼亚,10年后又奇迹般地把阿明军队打败,重新登上总统宝座。城市的废墟和建筑物上的弹孔见证了乌干达十年内乱战争的残酷。这里除了原始的农业,没有自主工业。我国在这里有制冰厂和奇奔巴水稻农场两个援助项目,后来又增加了一支医疗队。
农场工作
奇奔巴农场是陈久湘2年多援外期间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他对那里记忆犹新。与他相对应的乌方官员塞米纳,以及他们手下十多个当地工人的名字,他现在还记得起来。中国专家组10多个专家住在一个院子里,院子内有很多常年开放的花,还有一棵柑橘一年结两次果实,这边刚吃好,树上又开花结果了。陈久湘说,他来农场工作期间,乌干达总统蒙巴托来过农场2次。第一次是1981年,乌总统率领官员到农场视察。第二次是1982年,我国决定把该农场移交给乌方政府管理,他率领官员来农场与我方举办移交仪式。陈久湘负责畜牧场工作,场里有猪、北京鸭和鸡,以养鸡为主。鸡的孵化、育雏、肉鸡和产蛋鸡的饲养管理,比较齐全。陈久湘说,农场规定,畜牧场每年必须完成预定的任务。陈感到压力最大的是兽药短缺,因为乌干达买不到任何兽药,全靠北京提供。陈久湘一到农场,就发现鸡场里有一种鸡痛风病。每天肉鸡、产蛋鸡的鸡舍里都会有几只鸡死亡。据该场原工作人员编写的资料得知,1976年,该农场从肯尼亚引进800只雏鸡,从这一年三月发生鸡痛风病至十月止,死于该病的鸡就达13.5%。来该场的我国工作人员换过很多,从记录得知,他们有的怀疑这病是农场饲料粗蛋白含量过低所致,有的怀疑是使用磺胺类药过多导致,也有认为是饲料中维生素A含量不足。他们曾采用外出购买棉花籽、黄豆来提高饲料蛋白质含量,也曾限制使用磺胺类药品,也试图以欧洲共同体提供的维生素添加剂来补充维生素。但他们一直没有控制该病发生。陈久湘通过对病死鸡的解剖,认真分析饲料日粮的成分和进口维生素添加剂的储存情况,明确诊断这是长期缺乏维生素A造成。陈认为,历任工作人员的诊断都是正确的,但致病原因还没有找准。即使也曾有人认为是缺乏维生素A引起,但由于担心外出割青草改变日粮会给鸡场带来疾病的风险,责任太大,所以也没有放手组织工人外出搞青草来补充。陈久湘坚信自己的分析,并通过对周边疫情的调查,他决定必须改变饲料日粮的成分,大胆地安排工人外出大量地割青草,一般每一鸡舍每日供应两车以上青草。为了防止从外面带进疫病,陈常带工人外出调查确定割草的地点。经过两个月的饲养,鸡场死于痛风病的鸡没有了。塞米纳和工人都很高兴。他们说,陈先生不用药治好了病。陈久湘据此写了一篇《鸡痛风病在奇奔巴农场得到控制的报告》。并在塞米纳的帮助合作下将此报告译成英文。
在奇奔巴工作的日子里,专家组同志每天的工作量不是很忙。陈久湘不会也不想打牌。与陈久湘一起工作的乌方官员塞米纳是一个非洲小伙子,28岁,一米八的个子,体重九十公斤,东非大学毕业,所学专业与陈久湘相近。陈认为,这是他学习英语的好机会。陈说,他在杭大学习英语时,是班里任课老师和同学一致称赞的优秀生。但一年不到,他就患上无黄胆型肝炎,学业受到很大影响。毕业后,他的同学相继作为英语翻译派出国。陈说,他毕业回家后,一直还在做着出国援外的梦。他认为业精于勤荒于嬉。他一直坚持利用业余时间学英语,甚至上厕所也不放弃。出国时,陈久湘带了牛津、医学、农业等各种英汉辞典。到乌干达后,他就用蹩脚的英语与塞米纳交流,过了一段时间,互相也就慢慢适应起来。农场里的工人也讲英语,但他们主要还是讲斯瓦西语。陈久湘决心在塞米纳的帮助合作下,把他从国内带来的一本由北京市农科院畜牧所与北京市畜牧兽医站合编的技术读本《养鸡》翻译成英文,教乌方工人学习。因为塞米纳不是每天来上班,为了争取时间,陈每天晚上认真查阅辞典,先把每课书中的汉语词汇用英语准备好,一些难以表达的词,也一一给列出来,第二天,再请教或照本讲给塞米纳,好让他写下来。塞米纳汉语一点也不懂,但英语很好。陈久湘说,通过塞米纳的书写翻译,他的中国式英语就成了地道的英语。当然,有时候发现塞米纳把文章内容写错了,陈就将其改过来。他们每翻译好一章,就由塞米纳交给他在农场当秘书的女朋友打字。并将上次已打印好的书稿拿回来发给工人学习。通过一年半的努力,陈久湘在塞米纳的帮助合作下,终于将这本包含鸡的品种、饲料基础知识、孵化、育雏、产蛋鸡和种鸡的饲养管理、鸡舍建筑和疫病防治等七章共88000字的中文技术科普书全部翻译成英语(回国后此译本得到我上海农科院畜牧所的肯定)。这一成果得到农场乌方总经理和我专家组的肯定。陈和塞米纳的友好合作也得到了大家的好评和赞赏。塞米纳的女朋友原来是乌干达一个地区公安局局长的老婆,其夫在阿明政变中去世,塞米纳很喜欢她。说起塞米纳以及他的女朋友,陈久湘至今还表现出一份深深的歉意。他们帮助陈久湘干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塞米纳的女朋友,无偿给译稿打字,非常辛苦。时过三十多年,至今陈久湘还常常想起他们呢。
比“省委书记还好”的农场生活
专家组成员的生活是很好的。有一位与陈久湘睡在同一房间来自浙江萧山的烧砖师傅,他曾多次感叹说:就是省委书记,也没有我们这样吃得好啊!
农场里的农产品十分丰富。优质大米,鸡鸭猪肉,各种蔬菜都是自己生产的。面粉是肯尼亚人运来的,因为乌干达一年四季温暖,不能种植小麦。水果很多,芒果、凤梨、香蕉,吃也吃不完。住处院子里有一棵柑橘,果实累累。摘下来放在床下,皮干了,剥开来还是很好吃。维多利亚湖盛产非洲鱼。这些鱼有的很大很肥,有的外表很黑。陈久湘说他曾去买过许多次。国内对援外人员的生活也很关心,常常有海参等东西带过来。陈久湘至今还记得有一种上海产的凤尾鱼罐头,味道特别鲜美。
农场里的厨师,是从杭州带出来的高级厨师。他烧的菜花样多,味道也不错。一般情况下,早餐提供的是米粥、面条、馒头,还有咖啡、巧克力。巧克力质量特别好,可以整碗盛过来吃。中晚餐主要是米饭,荤素菜肴,也非常可口。如果想喝酒,二锅头、啤酒或农场自制的黄酒任你选择。每周会餐两次,可以喝茅台,但一个人只准喝一小杯。
每逢周六与星期天,晚上都要放一场电影。来看电影的除了专家组成员,还有农场里的职工,以及附近村庄里的群众。电影片子是从大使馆或周边我国使馆借过来的,都是一些战斗片,比如《地道战》、《地雷战》、《铁道游击队》以及对越自卫还击战的片子等;还有一些戏剧片如《红楼梦》、《碧玉簪》、《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时候,专家组成员的文化生活很枯燥,看电影是人们主要的娱乐。放电影的时候,场地上非常热闹,附近村庄的黑人朋友早早的过来,有的还是骑着自行车从几十里外的地方赶了过来。一些黑人小伙子,在放映之前会一边哼着电影里的曲子,一边主动帮助搬弄器材,维持秩序。他们特别爱看战斗片与武打片,每当中国人赢了,会竖起大拇指,大声喊叫“china,china!”。乌干达人看了《红楼梦》之后,第二天,到处能听到他们在叫:林妹妹,林妹妹。
专家组配有一名专职医生。通常大家身体都很健康。偶尔,也会患上当地的恶性疟疾,那是被蚊子叮了引起的,陈说自己也患过一次,体温升到40度,服了医生给的氯喹以后慢慢好起来,但生这种病起码有一个星期没力气,为了防止被蚊子咬,大家每天都必须穿长袖的衣、裤和鞋子。
奇奔巴农场专家组成员一般每期2年。乌干达是个非常开放的国家。性态度也很随便,男人可以娶很多个老婆,女人也没有什么贞洁观念。乌干达人对多年单身在农场工作的中国人感到很难理解。乌干达前总统阿明曾对农场负责人说过:你们在这里时间长,没有妻子在身边,如果需要,可以让每一个人去女子学校里挑一个女生做朋友。当然,被我方坚决拒绝了。曾经有一个小伙子,跟翻译外出办事。路上看到很多年轻的姑娘,他说自己发现黑人姑娘越来越好看了。翻译把他的话汇报给领导,组织上出于保护年轻人,避免他犯错误,很快就让他提前回国了。还有一个医生,因为与黑人护士发生关系,马上被送回国由组织处理。
游览名胜景点
乌干达西部有一个举世闻名的天然动物园,那里有许多珍贵的野生动物。1982年春节,陈久湘和他的同事,在坎帕拉中国大使馆吃过早餐,在乌干达一位导游朋友的陪同下,驱车到西部动物园旅游。动物园离坎帕拉约400多公里。沿途丘陵一派热带雨林的风景。灌木丛、野草和简陋的农舍散落其间,婀娜多姿的凤凰树绽放着火焰般的花朵,挺拔树干的椰子树和棕榈树展示着赤道之国的迷人风光。车子驶了200多公里后,只见一片丘陵地被整成约十多公里长的茶园,茶叶被修剪得一片整齐。由于气候温暖,雨水充足,少数茶园的茶叶来不及修剪已长成参天的茶树。据说,这些茶场是印、巴人雇佣黑人开发的。下午,陈久湘等人的越野车到达天然动物园。动物园门口空地上,相向竖着一对象牙雕塑,旁边的一块黑色木板上写着:“请注意保护野生动物,这是大自然的恩赐!”车子进入动物园后,发现不远处草丛中跃出几只非洲羚羊,几只大象带着几只小象向车子走来。大家坐在车里都不敢出来。然后,还看到野猪、“四不像”等动物。天色慢慢的暗下来,车子在一座矮房子前停下来。导游告诉大家,晚上就在这旅馆里过夜,并说一些国家的总统也曾在这里过夜。导游要求大家晚上如果听到有敲门声,千万不要开门,以免凶猛的动物进来。夜里,窗外传来一阵阵的野兽嚎叫声。第二天清早,早饭后,越野车继续在野草和灌木丛中行驶。除了看到成群的大象,也看到一些黄羊、野猪和成群牛角长得十分特别的野牛,还有成群的鸟类。
从动物园出来,陈久湘和他的同事一起去游览爱德华湖。爱德华湖岸边河马很多很多。导游介绍说,该湖有河马4000到5000头,约占乌干达河马总数的2/3。河马很怕热,一般都浸在水中,只露出鼻孔和眼睛在水面。河马会在傍晚上岸吃草。它的脾气暴躁会咬人。导游提醒大家在观看时,要站得远些,防止河马突然袭击。在导游的带领下,陈久湘和他的同事接着去坐游汽艇。这是爱德华湖一个旅游项目,爱德华湖湖面辽阔,速度飞快的汽艇激起雪白的浪花,汽艇像昂起头在湖面上疾飞。陈久湘说,那惊险的情景至今都没有忘记。
陈久湘说,尼罗河是世界最长的河流。到乌干达能目睹尼罗河的发源地也算一种眼福。尼罗河全长6700多公里,它的下游三角洲面积辽阔,古埃及诞生于此,古谚语说,“埃及就是尼罗河,尼罗河就是埃及的母亲。”尼罗河是埃及人民生命的源泉,她创造了金字塔,创造了古埃及文明,创造了人类奇迹。长期以来,人们并不清楚尼罗河发源自哪里?19世纪60年代,英国探险家斯皮克最终确定维多利亚湖才是尼罗河的源头。陈久湘说,他们在维多利亚湖湖水流到尼罗河的分界处,看到了立在河水里的一块石碑,那是作为尼罗河源头的标志。在乌干达境内的尼罗河分为维多利亚尼罗河与艾伯特尼罗河。尼罗河先由源头维多利亚湖流到维多利亚尼罗河,再流到艾伯特湖,以后进入艾伯特尼罗河。这些河段因地势陡峭,形成了很多瀑布,其中最著名的是里彭瀑布。陈久湘等在这里,看到了英国政府修建的一个水电站,这个水电站提供乌干达全国电力。同时,英国政府还建了一条横跨尼罗河的大坝,坝上有路,连接东西两岸。导游介绍说,1979年,乌干达暴君阿明垮台后,从首都逃到这里,本来他打算把大坝和水电站炸掉。据说,当时炸药都安装好了,就等阿明一声令下。但到最后阿明还是没有下达炸坝的命令。这原因是什么,无人知晓。对尼罗河的发源地,当地还流传着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维多利亚尼罗河的命名取自当时英国女王的名字,艾伯特尼罗河则取自女王夫君的名字。据说,女王和夫君两人相亲相爱,感情至纯,默契无间。不幸的是,女王的夫君艾伯特亲王在婚后20年就去世了。从此,女王任何时候都只穿黑色的衣服,作为对至爱的悼念。维多利亚尼罗河像年轻的女王一样,欢快地奔腾,呼啸着向前冲,终于,她流到了艾伯特湖。从此维多利亚尼罗河与艾伯特尼罗河汇流在一起,二者永远相守,不离不弃,即使途中经过了迷宫般的沼泽,干旱的撒哈拉沙漠,也始终没有放弃,一直奔流,最终流入地中海。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陈久湘说,往昔工作生活的异国他乡,现已天各一方。每当看到他自己那张在乌干达拍摄的脚踩南北两半球的照片时,就会勾起他对这赤道横穿国土的乌干达深情的回忆和思念:那曾一起工作两年多的塞米纳现在怎样?那一张张熟悉脸孔的黑人朋友现在生活好吗?
匆匆回国
陈久湘在乌干达的勤奋工作和出色成绩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1982年,他被评为专家组先进工作者。乌干达方面也要求陈久湘长期留下来工作,但家人还是希望他能早点回家。1983年4月,专家组的保健医师,浙江新昌人,因他工作不忙,整天闲着无事,就常常去跑步,举哑铃。可能是高原反应,还是什么原因,他突然流鼻血不止。组织上曾让陈久湘陪他去坎帕拉首都医院医治,但去了几次不仅没有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专家组认为事情严重,经请示大使馆党委,联系了我国即将派赴乌干达的医疗队和我国在坦桑尼亚的医疗队无着后,打算将他尽快搭乘埃塞俄比亚至北京的航班送回国。但错过了乌干达至埃塞俄比亚的航班,为此,决定马上购买乌干达至肯尼亚的航班机票,再乘肯尼亚至埃塞俄比亚的航班,并决定让陈久湘护送其回国。因为事关护送抢救病人的急事,陈久湘没有时间与农场乌干达方面的朋友说声再见就匆匆回国了。